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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2/5)

相对如梦寐之感耶。但是这都没有关系,书名只是书名而已,虽然

略可表见著者一点癖好,却不能代表书的内容。这秉烛谈里的三四十篇

文章大旨还与以前的相差无几,以前自己说明得太多了,现在可以不必再多

说,总之是还未能真正谈风月。李卓吾著焚书卷一复宋太守中有云:

凡言者言乎其不得不言者也,为自己本分上事未见亲切,故取陈语以自考验,庶几

合符,非有闲心事闲工夫欲替古人担忧也。古人往矣,自无忧可担,所以有忧者,谓于古

人上乘之谈未见有契合处,是以日夜焦心,见朋友则共讨论。若只作一世完人,则千古格

言尽足受用,半字无得说矣。所以但相见便相订证者,以心志颇大,不甘为一世人士也。

这一节说得很好。吾辈岂得与卓吾老子并论,本来也并无谈道之志,何可乱

引,唯觉得意思很有点相近,抄来当作一点说明。说苑卷三“修本”中

有云:

晋平公问于师旷日,吾年七十,欲学恐已暮矣。师旷日,何不炳烛乎。老而好

学,如炳烛之明。炳烛之明,孰与昧行乎。

此是别一炳烛,引在这里也颇有意思,虽然离题已经很远了。

二十六年四月十日记于北平。

1937年作,1940年刊“北新”初版本,署名周作人

收入秉烛后谈

药草堂随笔附记

这两年来不写文章,本来自己并没有话想说,也落得清静,就只苦于朋

友们来索稿时无以应酬。好比肠胃病的人,穷饿也正合式,但客人到来还得

拿碗白米饭出去,有时不免找出旧棉袄向长生库暂时存放。旧稿长一点的,

到得谈关公寄出去时已经完了,现在只好抄点陈旧小文,差不多已经近

于套裤之类,值不了几文,实在破烂太甚,这个要请大家原谅。

二十八年九月八日。

1939年

11月刊学文月刊1期,暑名知堂

未收入自编文集

看书偶记小引

近两年无事可做,只看杂书遣日,外国书既买不起,也没有兴趣,所以

看的只是些线装书。看了之后,偶然有点意思,便记了下来,先后已有几十

条,再给他起了一个总名,叫做读书偶记。可是不凑巧,有一天翻看书

目,看见上边有一种读书偶记,八卷,清赵绍祖著。这部书我没有找到,

但是书名既然和他重复,我只得想法子来改。想了几天没有好办法,结果只

将读字涂去了,换上一个看字,虽然不免改头换面的不能彻底,却总比雷同

要好一点吧。

我仔细想想,这字也还改得有道理。读书这不是一件容易事,要是高邮

王君那样的人,才能去写读书杂志,我们也来看样,难免有点僭妄。我

实在只是看点闲书罢了,平常总是说看闲书,没有说读的,如今改了倒很着

实。读书人是不容易做的,高的很是了不得,下的也很要不得,若是看书的

那便是另一类,客气一点说书的尊一声看官,我们就来充当一下也正不妨吧

1939年

4月

18日刊实报,暑名知堂

收入书房一角

旧书回想记引言

近几年在家多闲,只翻看旧书,不说消遣,实在乃是过瘾而已,有如抽

纸烟的人,手嘴闲空,便似无聊,但在不佞则是只图遮眼也。旧书固然以线

装书为大宗,外国书也并不是没有,不过以金圆论价,如何买得起,假如我

有买一册现代丛书的钱,也就可以买一部藕香零拾来,一堆三十二

本,足够好些日子的翻阅了。从前买的洋书原来是出版不久的新本,安放在

架上,有些看过早已忘了,有些还未细看,但总有点爱恋,不肯卖掉或是送

人,看看一年年的过去,一算已是二三十年,自然就变成了旧书,正如人也

变成老人一样。这种在书架上放旧了的书,往往比买来的更会有意思,因为

和他有一段历史,所以成为多少回想的资料。但是这也与书的内容有关系,

如或有一部书看了特别佩服或欢喜,那么历史虽短,情分也可以很深,有时

想到,也想执笔记述几行,以为纪念,新旧中外都无一定,今统称之曰旧书,

止表示与新刊介绍不同云耳。回想是个人的事,这里免不了有些主观与偏见,

不过有一句话可以说明,无论如何总不想越过常识,盖假如没有这个做灯标,

读新旧书都要上当,何况作文说话,更将大错而特错,则吾岂敢。日前曾写

小文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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