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在我刚上小学的那段时间,母亲交了一位虔诚的基督徒男友。
他是一个看起来斯文,说话更斯文的,微微发福的眼镜男。
他和母亲约会一阵子之后来到我家,跟我吃了一顿饭后就用一种半是嫌恶半是诱惑的语气对母亲说,没有父亲的环境很分歧适男孩子成长;而我的样子容貌和个性,很轻易招惹到“有罪”的男人。
那时的我似懂非懂,只是直觉他那样的“文化人”说的都是了不得的道理。
后来,眼镜男跟母亲同居了。
在那三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他几乎是不厌其烦地教导我:人都是“有罪”的;而我那样的长相,则是“罪加一等”;我若勾引了男人,就会下地狱。
他把我吓得几天睡不安稳,生怕坠进他所说的万劫不复的炼狱。
那段日子可谓荒谬至极。
凡是有男人对我友善示好——无论是哥哥叔叔还是爷爷辈的——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厌恶自己:康榕,你是个罪人,是要下地狱的。
我的变更,母亲当然丝尽不曾察觉。
直到有一天母亲亲眼看见眼镜男搂着光着上身的我,沉沦地啃吻我的胸口。
母亲赶走了眼镜男,又用扫帚狠狠教训了我一顿,说我“不知羞耻”,是“变态”。
那个年纪的我,不懂她恼怒的原因,只知道她生我的气了……甚至,她讨厌我了。
再长大些,“韩流”忽然风靡起来。
班上的同学,不论男女,都讨论着一部叫《王的男人》的电影。小学门口的报亭甚至还有那电影的剧照卡片集。
对当时的我来说,这部电影的名字就有够惊世骇俗。但电影的内涵毕竟什么,我却不太敢多想。
男人的伴侣,怎么会是另一个男人呢?
我不明确……甚至感到恶心。
我也听到过同学们的只言片语。
女生们纷纷对那不为世俗所容的爱恋唏嘘不已,男生们又大多嗤之以鼻。
我没有看过,没有任何想法。
我只是感到,一部电影,里头的故事都是虚构的,与我的世界没有任何关系,我何必往在意?
可如今,这事却产生在了我的头上……最开端只是我毫无好感的母亲的男友;如今这人却是我唯一的,也最爱护的朋友。
说实话,我不认为安琪是什么“变态”。我还是爱好他这个朋友。
甚至于,他吻我的时候,我也不反感。可他把手伸进我的裤子里时,我却是切切实实地感到胆怯,也发自肺腑地讨厌他。
我这样的颓废分子,碰到问题,不是回避,就是拖延。安琪的事,我也坚决贯彻了这一方针。
那天体育课结束后,安琪像上次一样在乒乓球室门口等我。
我不懂得他的想法,我更不愿意面对他。我拉着那位肤色漆黑的毛病,拖着他持续练习。
毛病显然没心情留下。
安琪走过来,说是我的朋友,可以顶替他。于是又成了我和安琪的对打。
我不说话,心里憋着一股气,打得又狠又快。安琪经常接不到,一趟趟地东奔西跑着捡球。
他出球的动作温柔而坚定,我却被他耐心沉默下的哀伤扰得心绪不宁。
又过片刻,乒乓室只剩了我们二人。我没有停下的意思,安琪几乎是体贴地陪着我。
乒乓老师把玩着一串钥匙来锁门,看见我还在有些意外。
他摇了摇手中钥匙,叮铃铛啷的声音像在赶人。无法,我只得离开。
我疾步回到宿舍,安琪在我身边不到半步的间隔随着;若远远地看,我们大概还是像不久前那般要好吧。
可是,却回不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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