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
“你在说什么？”我有点胸闷，“安琪，你说明确，什么叫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安琪的手在我脑后轻挥一下，“康榕，就这样吧。”
“你特么在说什么？！”我别扭地推开他。我为他消极的态度恼怒，可我也不敢向他求证出自己的猜测。
假如我没有猜错……
我的背后一片冷汗。
我情愿他不说明确。
安琪看着我后退一步，与我拉开间隔——就像很早之前，我谨慎地与他保持间隔那样……
“康榕，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想说那句话……由于我，我真的很爱好你……”安琪避着我的视线，“可是，可是就这样吧。这段日子，我太累了。我天天都在担心失往你……成果我失往了妈妈……康榕，我太累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甚至分不清，听到安琪说这样的话的我，毕竟是伤心欲尽，还是……如释重负。
“有的事可以补充。但另外一些事，产生以后就像在心里挖了一个窟窿……康榕，你明确我的意思吗？”安琪双眼无神地看着我。
我这才创造，几天不见，安琪全部人都变得颓靡恍惚。
他的心里有了窟窿，我又何尝不是？
但是，空了一块的心，可以用别的东西来弥补，不是吗？
“康榕，你别这样……”安琪的手伸到我眼角，停在离我的脸半拳的地位，“妈妈昏迷了两天，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发誓跟你彻底断了……我没有答应她……我昨晚一直没睡，我在想啊……假如我答应了，她是不是就不会赌气，是不是手术也不会失败……”
我木讷地听安琪说着。
他没有怪我。他在怪自己。
这个傻瓜。
“就这样吧，康榕。”安琪又一次说，“做出这个决定我也很苦楚。我想过和你一起的生活，现在我还是想……可是我做不到了。你明确吗？”
我不明确。
一点也不明确。
“康榕，妈妈她恨你和你妈妈。”安琪愧疚地看着我。
“那你呢？”我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哽咽，“你恨我吗？”
“我……”
安琪的声音被风吹散了。
很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决定了。”
我不是在问他；我只是在重复一个事实。
一个我不知道该如何安静吸收的事实。
“嗯。”
“那好吧。”
我没有说再见，就转身跑开了。
不说再见……只是我的一个自私而隐秘的期待罢了。
由于没有说过再见……我还可以假装我们没有离开。
我疾步走着，一路上逝世命低着头，只看见自己的鞋面，和不断向后的灰色路面。
回到公寓，只有我一个人。
梵耶什不知往了哪里，我也没有心情往想他。
我脑袋昏昏沉沉，栽在沙发上闷头就睡。
连着三天，梵耶什一直没有回来。
我过着再正常不过的生活：上课，自习，吃饭，睡觉。
仿佛回到了高一那段浑浑噩噩的时间。
可我是乐观的。
安琪只是一时间无法吸收他母亲的遭遇罢了。
换做谁，都会难过低沉——更何况是情绪纯粹的安琪？
再等几天吧，我想。
等他安置好一切，等他回到学校，等他……明确我没有撒手。
本章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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