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十章父亲的心意（三）
第50章：第十章父亲的心意（三）
翌日卯时还未到，呆子就起来了，招呼仆人生火做饭，吃过便背上累赘、带上盘缠，骑马赶向凤凰山。
凤凰山还是凤凰山，除了没有人迹，风景依旧。呆子到了凤凰山脚下，催马上了迎宾台，台下杂草纵生，远处山上蓝本极其豪华的怡香斋坍塌大半，那温泉汤池的基岩也多处破损，泉水从裂口处流出，汇成溪流，顺山势潺潺流走。呆子想起惨案之前这里的繁荣景象，眼下却如此破败荒野，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呆子下马来到滴水崖边，转了又转，看了又看，怎么也找不到暹罗法师所说的进口。无奈从怀中取出凤凰戒指，往返比划也不曾有什么动静。心烦意乱间，将戒指套与手指上，一边转动，一边漫无边际的思索。忽然“哗”的一巨声，吓得呆子跌倒在地。蓝本流淌不息的滴水崖瀑布像被人忽然截流一般，瀑布后面的山体裂开一道约莫两尺宽的口子。呆子见状急忙爬起，顾不得派往身上的土壤，侧身钻进了裂缝。呆子在裂缝中每挪一步，裂缝便合上一分。呆子心中畏惧，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裂缝也合的快了，最后竟然呆子挤射了出来，抛到地上。呆子爬起来，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山峦围绕，满目翠绿，比暹罗法师描写的还要美上十分。
正当呆子发呆之时，一个牧童来到眼前，问道：“先生那里来？”
“啊，”呆子忙道，“这位小哥，在下受人之托，前来寻找友人的父亲。”
“哦，我说呢，我们这里多少年也不来个生人，本日倒叫我撞见一个。不知先生要找那户人家？”牧童道。
“在下的朋友名叫起子。”呆子道。
“起子？”牧童大笑道，“我还叫转子呢！哈哈哈，我们这没有叫起子的，您就不知道他的姓氏吗？”
“我那朋友只告诉我他叫起子，并未提及姓氏。”呆子想了想，忽然道，“他曾提及自己是‘人屠’之后。”
“‘人屠’？”牧童轻声道，“定是那老白家的儿子，跑出往整整七年不回，你毕竟是他何人？”
“实不相瞒，在下与起子是结拜兄弟。”呆子道。
“结拜兄弟？”牧童喝道，“既是结拜兄弟，为何回家看看父亲不一同前往，而只叫你一人来？”
“这……”呆子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结拜兄弟，受人所托，他怕是逝世了吧？叫你来报丧！”牧童冷声道。
“你如何知道他逝世了？”呆子惊道。
闻之呆子所言，牧童随即泣声道：“可怜我的姐姐，等了七年，等来一个报丧的！”
“这位小哥，你……”呆子听的糊涂了，不知如何是好。
“罢了，”牧童一抹眼泪道，“你随我来，我带你往老白家。白老伯只有你那叫起子的一个孩子，这下他老白家算是尽后了。”牧童说完，踢了踢牛肚子，上前走了，呆子跟在后面，两人一路无话。
“白老伯，有人来看你啦！”牧童走到一户门前有株垂柳，墙内桃花、杏花正盛开，丛丛青竹的人家，驻足大声喊道。
“谁啊？”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外面来的生人。”牧童应道，转而对呆子道，“你在这等着吧。”说完便走了。
“父亲大人在上，受儿一拜！”呆子见起子的父亲出来，急忙上前拜倒在地。
“你――”白老伯扶起呆子，打量片刻道，“你不是我家小白啊？”
“父亲，我是起子的结拜兄弟。”呆子小声道。
“哦，我知道了，你进来吧。”白老伯说着拉着呆子的手走进堂屋。
“苗雨，上茶，我儿回来了。”白老伯进门喊道。
“是小白回来啦吗，父亲？”苗雨闻言跳出来道，当她看到呆子时，脸上的笑脸僵住了。
“你这孩子，叫你上茶，怎么呆在在这里？快往打些水来给我儿洗洗。”白老伯道。
呆子洗漱完毕，与白老伯相对而坐。白老伯抹了抹眼泪，叹声道：“孩子是我害了你啊！”
“父亲大人……”呆子急忙起身道。
“你不要欺负我老眼昏花，我家小白从未称呼过我‘父亲大人’，你不是我的儿子。”白老伯摆摆手道。
“父亲大人……”呆子又不知如何作答，手足无措了。
“你既然称呼我为‘父亲大人’，那你就是我儿的结拜兄弟。而今，你独自一人前来，只能是我儿已不在人间矣！”言毕，白老伯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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