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4)
又溜到三一书院去旁听路加福音讲义,在这时候竟没有注意到使徒多
是“引车卖浆之徒,”福音的文字都是白话ki,这是很可笑的一
件事。假如感到了这个矛盾,或者我也就停止了学习的工作了罢。
辛亥革命之年,从东京回到乡间,在中学教书,没有再用功的机会,不
久又知道圣书的“官话和合译本”已够好了,从前的计划便无形的完全取消。
于是茬苒的二十年就过去了。这期间也有时想到,仿佛感着一种惆怅,觉得
似乎应该做一点什么翻译,不要使这三年的功课白费了才好。可是怎么办呢
回过去弄那雅典时代的著作么老实说,对于那些大师我实在太敬畏了。
虽然读了欧列比台斯uriids的忒洛耶的妇女riads曾经发
过愿心,还老是挂在心上。总之这些工作是太难太重大了。又是生在这个颓
废的时期,嗜好上也有点关系,就个人来说,我所喜欢的倒还是亚力山大时
代的谛阿克列多思hkris与海罗达恩hrdas,罗马时代的路吉
亚诺思lukias与郎戈思lgs。这样,便离开了希腊的兴隆期而
落到颓废期的作品上来,其中又因为拟曲的分量较少,内容也最有兴趣,
结果决定了来译海罗达思等的著作。如是又有两年,总是“捏捏放放”,一
直没有成就,这回因了我的朋友胡适之先生的鼓励,才算勉强写完。起因于
庄重的福音书,经过了二十年以上的光阴,未了出来的乃是一卷很不庄
重的异教的杂剧,这可以算是一个很奇怪的因缘了。
在英国查理士二世的时代,1630
1685有一位伯更汗公爵
dukfbukigha上议院演说,曾说过一句妙语道:“法律并不像女
人,老了就不行。”在一八二五年的夏天,哈士列忒hazli引
用了这句话来应用在书籍上面。这如拿来放在希腊文学上,自然更是合适,
因为荷马hrs这老头子本是永久年青的。海罗达思等是晚辈了,但
是距现在已有二千二百年,计算起来是中国周赧王时人,这也就很可佩服了。
虽然中国在那时候也有了关关雎鸠,不过个人著作中总还没有可以相比
的东西。我想假如国语左传的作者动手来写,也未必不能造出此类
文学,但是他们不写,这便是绝对没法的事情,我们不能不干脆的承认人家
的胜利了。有人说,读海罗达思的著作,常令人想起一个近代法国作家来,
这自然就是那莫泊三guyduassa。又有人说他是希腊文学上的
德尼耳士irs,他的作品是荷兰派的绘画。用了东方的典故来说,我
们觉得不大容易得到适切的形容,中国似乎向来缺少希腊那种科学与美术的
精神,所以也就没有这一种特别的态度,即所谓古典的、写实的艺术之所从
出的大海似的冷静。翻二千年前芦叶卷子所书,反觉得比现今从上海滩的排
字房里拿出来的东西还要“摩登,”我们不想说什么人心不古的话,但总之
民族能力之不齐是的确的,这大约未必单是爱希腊者hillls的私言
罢。
这十二篇译文虽只是戋戋小册,实在却是我的很严重的工作。我平常也
曾翻译些文章过,但是没有像这回费力费时光,在这中间我时时发生恐慌,
深有“黄胖磉年糕出力不讨好”之惧,如没有适之先生的激厉,十之七八是
中途阁了笔了。现今总算译完了,这是很可喜的,在我个人使这三十年来的
岔路不完全白走,固然自己觉得喜欢,而原作更是值得介绍,虽然只是太少。
谛阿克列多思有一句话道,“一点点的礼物捎着个大大的人情。”乡间俗语
云,“千里送鹅毛,物轻人意重。”姑且引来作为解嘲。
中华民国二十一年六月二十四日,周作人序于北平苦雨斋。
1932年作,1934年刊“商务”版希腊拟曲,署名周作人
未收入自编文集
希腊拟曲例言
这小册子里所收,凡海罗达思hrdas作七篇,谛阿克思多思
hkris作五篇,共十二篇。
拟曲原语云ial,亦称i,即英语s所本。据哈理
孙女士jharris在古代艺术与宗教中引爱斯古洛思aiskhuls
悲剧断章,言山母之祭,管弦嘈杂,和以空钟,远在山间闻i声如
牛鸣,击鼓象地下雷音。盖i最初乃巫师之类,在祭典歌唱演作,以迓
神休,后渐转变,流为杂剧,正如ki之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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