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夜半梵唱（1/2）
原本正在低语的楚凰洲目光一转，嘴角不觉微微翘起：“看来有人很欢迎我们来北都呢！”
是天命弟子的梵唱，空灵动听，可在这寂静的，却莫名地带出一丝诡秘之意。
从这扇窗看不到长街之上的形，楚凰洲闪身出房，想出栈去看一眼深禅唱而过的队伍里是不是有天命。
在天命面前，她不敢动用灵感窥探，像普通人一样看才是最妥当的。
可还没等楚凰洲推门而出，当值的伙计就被惊醒了。
“公子别动！”打磕睡的小伙计一看到楚凰洲，立刻大叫，几乎是用跳的，合身扑上用肩膀抵上了开了一条门缝的门。
用后背紧紧抵着门，小伙计浑身发抖，连牙都在打颤了，就好像外面有恶鬼，只要一开门就会被放进来生吃了他们一样。
直到梵唱声渐远，小伙计才算是松了口气，抬头恶狠狠地对着楚凰洲喝道：“你要死也别连累别人啊！”
“怎么说话呢？”陶竹立刻大声呵斥，虽然因为乔装，腰畔没悬剑，可那怒视的眼神却还是让小伙计吓了一跳。
畏怯地往后退了退，小伙计似乎越想越委屈，猛地一，恼道：“你们这些外地人，懂什么？当这里是你们乡下地方啊？这是北都、北都你们知道不？这里里是有宵的你们知不知道？像你们这样乱闯乱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胆！”陶竹大声呵斥。
楚凰洲却仍是满面笑意。
她是不喜欢人对她无礼，但也分对象，像这种普通百姓，她反倒会很宽容。
“这位小哥，是我们太莽撞了，来乍到，对什么都好奇，倒让你受惊了。”先是好言宽，楚凰洲又故作好奇地问：“我刚才听到梵唱声，就是从街上传来的，你刚才不是说宵吗？怎么……”
“你知道什么？那是圣僧天命的弟子，巡街，口诵佛经，是为了超度亡魂，驱赶邪魔，怎么能和随意闯宵的人比？”
“啊，是圣僧的弟子？真是可惜，刚才要是从门缝里看一眼，说不定我就会得到赐福呢！”
“尽说胡话！”小伙计冷哼一声：“你们是不知道，这里巡街，百鬼随行，是不能看的，以前有人看死得可惨了！”
“死了？就只是看就死了？”楚凰洲扬起眉。
不用她故作惊讶，跟过来的金兰已经“啊”的一声尖叫出声，抱着肩膀：“真的有鬼？”
金兰的恐惧取悦了那个小伙计，撇了撇嘴，他昂着头道：“可不是真有鬼怎么的，看的人被恶鬼杀死，连眼睛都被挖了出来，还有啊，舌头也被割掉了——你们说惨不惨？！”
金兰搓着手臂：“都起鸡皮疙瘩啦，吓死个人……”
楚凰洲没有再问，只是和陶竹交换了个眼，就转身回房，后头金兰却是小声地追问细节。
过了半晌，金兰也回了房，一进房就道：“公、公子，我看这里头一定有古怪。刚我问了，因为看半梵唱死的不是一个两个，这些年里，少说也死了几十个。因为那些惨案，北都的百姓哪怕是没有宵，也不敢在晚上出门。甚至天天晚上都会紧锁家门，连家里人病了也一定要等天亮才敢去请大夫，像从门缝里看的事更是不敢呢！”
不用金兰探消息，也知道这里一定是有古怪了。
楚凰洲皱着眉，想着刚才小伙计说的话：“挖掉双眼，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割掉舌头是让他不能说不该说的话——好奇怪，人都死了，还能对谁说不该说的话呢？”
金兰眨眨眼：“对阎王呗！”
“阎王？”楚凰洲眯起眼，目光却是更显冷沉：“哪怕是魂归地府，也没办法诉说冤屈——这杀人的人果真是狠辣——不，是该说天命果然邪气。”
杀人的可能是天命的手下，但最下命令的一定是天命。
半梵唱，应该不是为了驱赶邪魔，而是天命正在行恶魔之事。
可能是带小孩子去练邪功，被人撞破，索杀人灭口。
在凡世杀人灭口容易，可人死了到了地府总还是会告状的。因为这，就把人的舌头割下，让他去了地府也告不了状。
天命虽然看似强势，无所畏惧，但或许从骨子里他仍在信佛，知道自己所行恶事会下阿鼻地狱，所以才会割掉人舌头，防止被杀的人在地府告他的状。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天命的弱点，但至少，知道了天命并不是真的无所畏惧。
只是这样的消息，让人心很郁闷啊！
这一个晚上，楚凰洲歇得不好，里总觉得听到梵唱声，还隐约的有小孩子的哭声。
她知道是自己在做梦，却不由得焦躁不安。
天才亮，她就起了身。
和她一样的，坐在外间没睡的陶竹也是神倦怠。
不是没有钱，可为了不引人注意，扮作车夫的陶竹只能去和其他车夫睡大通铺。
大通铺又挤又脏，再加上陶竹还惦记着楚凰洲的安危，索就在外间坐了。
楚凰洲倒没有觉得怎样，以前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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