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是谁
“我就是不知道。你又能怎么样？反正，你们，我已经生了。要不，你们自己重新去投胎吧？尽量选个良辰吉日，投个好出生，投个有爹疼、有娘爱的富贵人家。”白金玉气恼地道，眼泪竟忍不住“啪啪啪”地不停往下掉。
奶包一听，便马上从白玉美人靠椅上蹦了起来，凑到白金玉的身边，用他那胖胖的手轻轻地抱了抱白金玉，又用他那胖胖的手帮白金玉将眼泪擦掉，轻声地了句“对不起”。
白金玉一见，便马上止住了眼泪，哽咽着道：“不是你们的错，是娘亲没有用，连你们的爹爹是谁，都不知道，导致了你们一直在胡乱猜测。如果可以，娘亲一定会帮你们找到你们的亲生爹爹。届时，你们要是想要跟着他，他又想要你们的话，娘亲绝对不阻止你们认亲。可好？”
“不行，这次必须找到他，要不然你体内的毒如何解？”奶包沉声道。片刻之后，他又紧蹙眉宇，担忧地道，“今日又是望日，娘亲一定要记得，不要离开我太远，否则……”
奶包没有再下去，而是从他那大大的袖衬内衣兜里，掏出了一枚紫橙色的药丸，递给了白金玉。
白金玉愣怔了一会，抖着手接了过来，又将它慢慢地收好之后，才颤着声音断断续续地道：“这紫橙解毒丸……你不是不给我的吗？怎么如今……”
“以备不时之需。京城的水很是深浊。突发事件必然很多，多点防备，必不会错。”奶包老成持重地沉声道。
白金玉低沉地应了一声“好”，不过，心情也很是沉重。
“你以为今天出现的这一桩桩的意外，都是意外？”停顿了片刻之后，奶包将双手交叠着背于身后，阴沉着脸继续道，“不尽然吧。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又是针对谁罢了。一会我叫青天去查查。”
特别要查出那个所谓的“姐姐”，还有那个胆敢摸爷屁股的人。奶包冷哼了一声。
“嗯，查过了才知道。我这边也去查查。”白金玉也沉声道。停顿了片刻，仿佛是经过了一番思量，她又对奶包轻声道，“要是你和包妹与孝亲王爷有几分相像，也是真的。不过，在南羲皇室宗亲中，和孝亲王爷相像的皇子也还有。今日所见的那位公子，定然也是南羲皇室宗亲中人。叫三爷的，又如此有君子之风的，应该是三皇子伏瑞明。他和你们也有几分相像。所以，光凭长相，很难下定论。”
“难道，难道娘亲真的就没有什么可以辨识了吗？当时在黑屋中，虽然是漆黑一片，你根本看不清楚，但是，人除了相貌之外，不是还有气味、身形和胎记之类的可以辨识吗？”停顿片刻，奶包又继续清寂地道，“就算身形和胎记你都看不到，气味可是无法掩饰的吧？况且如你所，他当时不是也中了七日春吗？看来也不是有备而来的。气味就更加不会掩饰了。”
“是。容娘亲再……”还没有等白金玉讲完，密室的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声音很有规律，是他们惯用的暗语。白金玉示意奶包不再话后，便轻声了句“进来”。
言毕，白金玉从白玉方桌的厨格中拿出了自己三年前常常使用的白玉流芳杯。洗净之后，她轻轻地将那白玉流芳杯放在了白玉方桌上，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温凉清水，才轻轻地坐在位于白玉方桌旁的白玉美人靠椅上，慢慢地饮起了清水，姿态优雅，动作亲和，面容温善，一点都不像刚刚才哀伤地哭过。
白勺进到密室之后，马上单膝跪倒在地，恭敬地道：“白勺见过主子。白勺不知主子今日便到，未能远迎，望主子见谅。”
白金玉轻轻地虚托了白勺一把，清冷地道：“无碍，起来吧。是我们早到了，不怪你们。”
白金玉从位于密室中间的白玉方桌下的厨格中，拿出了一些景德楼的名贵糕点，示意奶包自己坐着吃点东西，而她自己，则继续悠然地喝着那清水。
奶包接过了糕点之后，并没有马上吃，而是从衣衬袖兜里拿出了一根巧的青竹管，放到了嘴边，轻轻地吹了起来。
不一会，便有轻缓的调子传了出来。那音律时而急促，时而舒缓，看似不成曲调，却又仿佛别有一番韵味。
片刻之后，曲子戛然而止。奶包才拿起那些糕点，悠闲地吃了起来。
白勺见此，身体马上微微地弓了弓，面容冷寂了下来，神态更加地恭敬。
片刻之后，白金玉才停下了轻啄慢品的动作，放下了白玉流芳杯，遂清凉地缓声问道：“白勺如此地迟出来，可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白勺马上低着头恭敬地沉声道：“是。半盏茶之前，属下刚刚收到孝亲王府的密报，今日孝亲王爷的九阳军班师回京，但是王爷仪仗中却是没有孝亲王爷的身影。孝亲王爷可能早了两日便已经回到了京城。但因为他并没有回到孝亲王府，故孝亲王府的密探并不知晓。”
白金玉闻言，心中不禁静波翻滚：嗯？那那个纵马横街、大声呼吼的人，不是孝亲王爷，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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