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争半壁？定天下？（1/2）
朱棣就在这样一个披满月华的夜里回到了北平。
早已知道秦小虎蒙受了奇耻大辱的燕王甚至都没去看一眼王妃，就径直打马来到秦小虎的小院外面，高喊道：“秦先生，要是没睡的话随本王去一处所在。”
……
……
“此河名为易水。先生博学，想必不用本王多说了吧。”
在马背上被颠得七荤八素的秦小虎强忍着浑身的酸痛苦笑着说：“风萧萧兮易水寒……可惜这个典故最后是一个悲壮的结局。”
朱棣慨然一叹，也不回头，就对着苍凉的夜幕，开始了内心深处的独白。
“战国之时，天下纷争，燕国尚无自保之力……如今天下一统，想以一隅抗全国，其中艰难险阻自不必说，结局也许同样悲壮。但我朱棣大好男儿，身上流淌着的是皇考的血脉，又岂容竖子将吾贬为庶民？先生本是化外高人，之前本王不敢以一己俗世麻烦先生。但现在……昏君好色，先生与本王已经同仇敌忾，何不奋勇以争半壁？”
“争什么半壁？”
秦小虎大惑不解。
“要争就争整个天下。”
朱棣转身，如炬的目光望向秦小虎。
“万里车书一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秦小虎不理会朱棣的目光，自顾自的望月抒怀。
“王爷身为华夏帝子，怎地见识还不如一个番邦伪帝？”
金主完颜亮写完这首诗后，其结局连悲壮都谈不上，简直就是凄惨了。但此时，无论是朱棣还是秦小虎，都选择性的忽视了这一点。
燕王上前两步，深情款款的握着秦小虎的手说：“本王何尝不想一统江山，只怕力有未逮。先生既有惊人之语，必有教我，朱棣洗耳恭听。”
“王爷客气了。”
秦小虎很不习惯男人之间的肌肤之亲，不动声色的抽出了手。
“在下惭愧，在王府寓居数月，却无尺寸之功。从今往后，定当披肝沥胆，为王爷谋划大业。”欞魊尛裞
秦小虎说的是大实话，他住在王府无非是为了混吃混喝，但朱棣却绝不相信会有人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参与自己的兴义兵清君侧活动，而目的……就是为了混吃混喝。他更愿意理解为这几个月秦小虎一直在默默的观察自己的举动以便确认是不是要全心全意的追随。
名士如凤凰，非梧桐不栖的道理朱棣还是很清楚的。
对于秦小虎将手抽走，多少有些拂了自己的面子，朱棣隐隐有些不快。但随即他就想到了这家伙与昆仑奴巴图之间的暧昧情事，连忙也将手缩了回来，还很小心的悄悄在大氅上擦了几下。
“得先生相助，本王如虎添翼……只可惜本王不是燕太子丹那种附庸风雅的纨绔，搞不来那些花里胡哨的形式，还望先生勿要见怪。”
秦小虎笑了，他弯腰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奋力向易水上掷去，小石子在冰面上滑出了好远。
“王爷，我要是哪一天说哪双手好看的话，请务必连手带人一起送给我。”
……
……
回到北平之后，朱棣用最快的速度召集了文武官员，宣布秦先生乃当今国士、再世诸葛，本王愿以师礼事之……在秦小虎的一再推辞之下，最后双方各让一步，燕王让他的三个儿子拜秦小虎为师，并在当晚举办了盛大的拜师宴。
宴席前的会议上，朱棣再次指出燕地的领导者一向都有着尊贤敬士的良好传统，前有千金市马骨，后有太子丹之于荆轲……本王只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终于受到了国士之礼的秦小虎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并没有得意忘形，相反比平日还多了几分谨慎，见人就先陪上三分笑脸。
让他感到费解的是，虽然天气已经日益转暖，但赴宴的官员们却几乎都带着手套，吃饭的时候也不取下来；而那些侍女则有事没事的就围着他转，一会儿斟酒一会儿布菜。
整顿饭吃下来，秦小虎觉得一直有好多双纤纤玉手在自己面前如穿花蝴蝶般晃来晃去，搞得自己都有些头晕。
既然已经身为国士，同时还成为了王子之师，再加上自己和皇帝之间的私人过节……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秦小虎下定决心要给那个昏聩好色的建文帝一点颜色看看了，他的这个决定得到了群众的广泛支持。
所谓群众，其实就是巴图和玛莎两个整天无所事事就盼着有仗可打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他们的怂恿下，秦小虎觉得这么扎实的群众基础不加以利用的话实在是有些浪费。
于是。第二天秦小虎就郑重的去找朱棣，提出应该主动进攻敌军李景隆部，将战争的主动权牢牢握在手中。
虽然秦小虎根本不记得靖难之役的详细过程，但朱棣曾经攻打济南他还是知道的。几十年的商旅生涯让他对地理尤为了解，而现在李景隆的部队就横在北平和济南之间，不打他打谁？
燕王沉思良久，反问道：“先生有何依据？”
“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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