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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德不再理会他母后的疯魔,他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弓箭手,见那人毫无招架之力的倒在地上。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母后果真能养出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三年磨炼让他整个人的气质平添阴鸷和冷峻。
受德拨开重重云纱靠近卧榻,形销骨立的商王帝乙身上盖着金丝细软棉被,朝歌尚且暑热未消,他却像经历数九寒天般瑟瑟发着抖。
他掀开锦被,紫青色的淤痕自胸口斑驳绵延到腹部,更有零星斑点状痕迹遍布在手臂周围。
这时,显阳殿外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身着佩刀和重锏的殿前武士未经允准踏入宫殿,在受德身后将他重重包围。
“寿王,大王子殿下请您即刻前往高阳殿!”
受德闻声将目光从帝乙身上挪开,他注视着床榻旁已经见了底的药盅。
“高阳殿?也好!”他目光扫过母亲,后者恐惧的望向卧榻上的帝乙,身体瑟缩在侍女怀中。
“我刚好有话要问他!”
此刻的高阳殿乱成一锅粥,从边境传来的战况竹简不断堆放到大王子子启的面前。
忽而,受德在殿前武士的簇拥下踏入高阳殿。
三年前,三年后,一样的那群人。
受德不禁恍惚失笑,难不成自己又要被再次审判一次?
“大哥安好!”受德微微弯膝行礼,“三年未得相见,你&helli;&helli;”他话到嘴间,只觉得泛善可陈,再连一丁点儿的虚伪客套都说不出口。
“你派人拦我入宫,如今又将我提到这殿上来?怎么着,关了我三年,还当我是犯人吗?”
子启冷哼一声,“你的罪过可容后再议&helli;&helli;”他犹豫片刻,“大敌当前,你身为王子理应以身作则!”
“哦?”受德目光落在御案上成摞的书简间,战报两个字赫然写的清楚。
“怎么三年太平日子一过又开战了?”他顿了顿,“是东夷?”
子启拿起一封竹简扔到受德手里,“三年前昆夷一战他们未能踏入中原,此次却像事先预料到一般。父王重病的消息刚在王庭公开,他们便聚集十万兵马,自淮水而上攻打南方边境。
受德眉头紧皱,“南方守备军现在有多少?”
座下一员面生的武将回答道:“三万尚不足,鲁雄将军带着王京五万人前去支援。”
“五万人&helli;&helli;可都是京城守卫军?”
“是。”子启接话道,“江南所有守备军已经全部集结,其他地区或远,或难以即刻抽调。由我做主,特准许仲衍带京师守备军前往南地。”
“那此刻京内守备军还有多少人?”
“三万人。”子启不悦,“我身负王命,“又怎会不知京城守护的重要性?你何故有此一问?”
受德不愿和他争辩,“既然王兄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不知还需要受德做什么呢?”微子启望向满朝文武,略微沉吟才说道:“国师,众将领和本王决定向西岐借兵五万,以防西北境有异状发生。但西岐言明,必得由你坐镇军中他们才肯出兵。”
原来二哥所说的心想事成,是指这件事?
受德心中微动,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大王兄做主即可,受德既为大商男儿,怎有不从命令之理?”
子启闻言,整个人顿时卸下些防备。
他目光犹疑的看向座下的闻仲,闻仲和他对视了一眼后,捋了捋微白的胡须,朝受德道,“既然寿王有此言,那想必这五万兵卒可顺利成事了。”他看似从善如流道,“寿王既然遵从大王子所言,不如也听听这满朝文武的意见如何?”
“哦?”受德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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