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6）_云息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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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4/6）

终极咒术才是你们的目的，带着情劫的夜神分身，和被同样被种下情劫的天帝，哦不对，应该是天帝真身一叶所化的神秘人。”

窍姝道，“我，西山，夜之戏局&helli;&helli;都是生死界的那位在千年前搭好的大戏，你们和我一样都是棋子。我想，那位神君怕是连天帝想借我之手除掉西山的计划都提前预想到了。”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helli;&helli;”

冰魔的话印证了窍姝的猜想。

“多可笑啊父亲，你的性命，魔族数万人的性命，我和西山的爱恨生死，都是这些至高无上的天神们用来报复和隐藏秘密的工具。”

“这是信仰，你没有，所以你不明白。”

“你说的对，即便我知道了这些，我还是不明白，而我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是我和西山？”

窍姝目光灼灼无它物，此时她仅是个质问父亲的女儿。

即便她明白父亲是为何将她舍弃，但有些话，她至死也想亲口听到。

“你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却想不明白为何是你和他。”冰魔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我的好女儿，你是当局者迷呢？还是生性愚蠢呢？”

“我相信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冰魔笑了笑，“我以前告诉过你——无论是神还是魔，越是想成为就越不会成为什么。相反，越是害怕什么就越会被最深的恐惧围绕。

他看着窍姝，“这样的人爬得越高，软肋也会更明显。他害怕的，成就他的，也就越能毁了他。魔君早就知道西山是这样的人——他害怕世事无常，人生如戏。他害怕赌局，害怕胜负&helli;&helli;但他却做了最令自己害怕的神。在我对你的引导下，当你出现后，西山的执著，安稳，信任和炙热全都给了你。他愿意在你身上体验令其恐惧的无常，他愿意在你身上下赌注。也正是这样，他才与众不同，才更好帮助我们完成整个计划。

而你，你一直用我对你的嘱托来蒙蔽自己，一直妄想西山是因为报复才将你留在他身边。你一直回避他的真心，更别说你早就想那些无用的族人了。”

“你说谎！”窍姝用剑劈向冰魔，冰魔不闪不躲。

倒是窍姝自己在紧要关头收住了剑。

“他们从来不像你说的那般是支撑，而是你的累赘。”西山一字一句顿道，“更别说你明明放弃过他们一次，当年他们被天族众神收为奴隶，加以折磨，不就是你对他们放弃所致？还有你冠冕堂皇的为他们而死的话，也都是你受不了那些拖油瓶而想逃避的借口。”

大火与血色夜空连成一线。

“傻女儿，当初我之所以没带那些拖油瓶走，就是为了放弃他们。可你非要将那些废人带在身边，现在你明白了吧。没用的东西，是带不走又甩不掉的。

窍姝冷笑，“所以我对你而言也是累赘吧？不对，我是你们复仇的工具，但对于你却是个可以弃之如履的无用之人。”

冰魔有些意兴阑珊，“事到如今，你已经为我重塑肉身，不如这便放我离开？我知道你今夜的打算，我不会干涉你，也不会动那些族人和西山。你我父女就此诀别吧！”

窍姝不住的点头，半晌她昂头望向当空的血月。

“多谢你父亲，一千年的执念，终究还是你帮我解开了。”

她忽而抱住冰魔。

冰魔一怔，恍惚间，他仿佛回到千年前，又见到了那时会将脚伸进他怀中寻找温暖的女儿。

“姝儿&helli;&helli;我&helli;&helli;”

他的话尚来不及说出，一声拧紧发条的声音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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