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幻觉（2/2）
控制？”
六嫂没话，我擦着眼泪，也没话。
我很傻很好骗，可我大概是没救了，我总会上当，防了初一防不了十五。
“我记得，我们离婚前一年，圣诞节家宴你们几个在跟大嫂一起聊雯雯，嘲笑她以前跟我爸爸聊天的话，嘲笑她演得电影。”起先，费子霖是那种慢悠悠的，听起来像在做悼词的冷漠口吻，但很快，他的语气就越来越硬，越来越严厉：“现在我很后悔，如果当时我制止你们，让你们时刻记得，她是我太太，而我是家族的管事。你是不是就会早就明白，这么做的严重性？”
六嫂抬起头，：“七，我其实蛮喜欢她，但现在的局面真的……”
“停，你不需要喜欢她。”费子霖站起了身，凉凉地：“你先休息，等六哥来了再。”
然后猛地弯下腰，抱起了我，沉默地上了楼。
回房之后，费子霖把我搁到了床上，坐到床边，问：“难受吗？”
我摇头。
“srr.”他的右手握住了我的肩，看着我，露出了无可奈何：“是我的错。”
我干坐着，没话，听到费子霖又：“睡一会儿，症状发作你会很痛苦。”
我躺到了被里，看着费子霖依旧坐在床边，拉着我的被，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吗啡能戒掉吗？”
“邝格很专业。”他淡淡地：“剂量不多，时间也不久。没事。”
我点头，继续问：“那我只有这个，还是精神也出了问题？”
费子霖看着我，半晌，紧抿的唇角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精神没事。”
我继续点头，看着他腰上咖色的皮带，再无话。
这样发了很久的呆，费子霖忽然伸手抚到我的额头，挺温柔地：“睡吧。”
我便闭起了眼睛。
不同于每天都有梦的往常，今天没有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
我再醒来时，是被痛醒的。
痛感就是从脊背上传来，很熟悉，但很痛苦。我不知道这是吗啡还是真的在痛，总之没有止痛药。摸到床头柜上的电话，拎起来，摸索着按了一个键，然后厨师接了起来，：“太太。”
我问：“费先生在吗？”
“在的。”
“请他来我房间。”了这两句话，已经越来越痛，我便扔了话筒，躺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费子霖上来了，坐到床边，不顾我的哀嚎把我翻了过去，在我背上放了个冰袋。
冰镇让我觉得稍微舒服了点，问他：“能给我点普通止痛药吗？”
“不能。”费子霖一面拿着毛巾在我身上擦拭着，一面低声：“普通止痛药也会上瘾，最近先不要吃。”
我只好哀嚎：“可是好痛……”
“忍一忍。”他握着我的手臂，反复地揉捏着，一边：“等下就会好点。”
我趴在床上，没再话，强忍着，心里自嘲地想，我果然找的都是黑道男人，继枪子之后，终于开始嗑药。
这阵疼痛总共花了一个时零五分，但我在恢复正常时，以为过了整整一夜。因为一直被冰镇，身上很冷，冷汗却浸透了睡衣。
这时，费子霖把叫了两名女佣进来，对我：“六哥还在等，我去见他，如果又不舒服，她们就会去找我。”
我忙问：“是要处理你六嫂的事吗？”
“嗯。”
“你打算怎么处理？”
“跟你一样。”费子霖：“六哥和别人不同，抱歉我不能杀她。”
“我没要杀她。”我声：“我只是不高兴，心里想不通，算了……也没什么。”
我没必要跟他控诉。
费子霖看着我，又认真地了一遍：“真的很抱歉。”完，继续盯着我看，看了好久，又：“我发誓，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
发誓这种事我也没什么好相信，但我还是点了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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