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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悲歌行》(1/2)

“嗯,第一眼看到它,感觉就非常入迷。”

“总体来说,似乎写实风格的创作风景题材,致敬了一些巡回展览画派的俄式技法,但左上角这一团东西,又很‘表现主义………………”

“它到底是什么呢?悬崖对面的深红色团?为什么在这种环境下会有副秋千呢......画家到底想表达或预示着什么呢?”

若依喃喃自语,随即又蹲在另外的三幅“秋千”系列画作前查看。

“我帮你摆上来。”

它们的尺寸比前一幅要小,范宁将其依次提起搁好。

随即调整照明的角度和强度,使光线打上去尽可能明亮又柔和自然。

似绞刑架般锈蚀的仅呈现少女背影的秋千、冰雪山川中凝结的空无一人的秋千、宫廷沙龙风格内景下的吊床式秋千.......

两人并肩站了五分钟。

“是不是‘秋千’系列创作合同委托的第三年了?”若依从挎包内掏出一叠薄文件。

“是,最后一年。”范宁回忆一番。

“这一次四幅新作全要,五万美金,怎么样?”若依问。

“好啊。”范宁干脆答应。

这个画价平均比往年高上了一大截,且过程顺利而轻松,都几乎没怎么去谈。

一笔30多万的大款项即将入账,相比范宁这份工作,几乎赶得上他持续996两年的收入。

即便是范辰巽自己,一年忙到头,也是鲜有这种金额数量的订单的,不然,这一次也不会出国接这种又长又辛苦的活计。

“明天白天我请个短假,去寄国际邮政,地址还是之前的那个吧?”

“嗯,没变。”

若依背着手,又绕地下室转了几圈。

“如果还有喜欢的小作,可以挑一下,再送你一两幅,三幅也行。”范宁说道。

以往范辰巽和埃斯特哈齐打交道的惯例如此。

“不用了。”若依说。

范宁亦步亦趋陪着她在地下室四处走走停停,想着接下来,应该还要问一下她的行程了。

自己当然也是家里的主人,老客户老远过来一趟,理应尽地主之谊招待好,如果需要他来作陪的话。

只是现在这个工作时间......请假吧,至少得试试请半天假,给领导编个什么理由呢?......按照领导的尿性,上午还是正常到岗为妙,干活卖力点,争取提前做完一些任务,然后中午以一个突发情况请半天短假,嗯,也算比较

合理,主要还是看她的时间.......

"ie chinesische l?te?"

若依抬手随意在墙柜上取出一本诗集,念出封面上的德文。

“嗯?......嗯,东方之笛。”范宁的思索被打断。

“《东方之笛》,所以是你们华夏的诗集喽。”

“唐诗,唐朝时候的诗篇。”

“古代中文的德译版?嗯,还是中德双字...………”

“其实可以视为彻底的‘二创'或'三创”了......”范宁摇头,“因为并不是简单的中译德,而是中译法,法译德,德文又改编成下一版德文......到ans ethge这里,已经和原文有很大的出入了,甚至是结构或内容性的大出入,这

里的“中德双字',是又拿这个德文译成中文,结果都成了现代诗的模样了......之前各国的文化学者们,一度找了数万首诗篇才勉强确认了对应关系,很多仍有争议。”

“千头万绪…………………?”若依吐出一个成语。

“千头万绪。”范宁点头,“西方有这样的情况么?”

“有啊,我家书房有一本叫做《少年的魔号》的民俗诗集,早聊到,就给你带过来看看了。”

“听起来有点像。”

“哪里像了?”

“名字里面都有乐器嘛。”范宁说道。

若依不置可否:“说起来,《东方之笛》的内容和原文有差异,但精神、内核一类的,还是接近吧?”

“也不太一样,比如诗篇里面有些体现的,是我们国家老子、庄子的道家思想,但德文版做了‘哲学嫁接”,读起来就有点,嗯........怎么说呢,叔本华悲观主义、或尼采酒神精神的感觉?”

“你也读叔本华和尼采吗?”

“空闲时看一点。”

若依闻言微微颔首,拼读起《东方之笛》的其中一首,“as rinklied vom ammer der rde......大地悲惨愁绪的饮酒之歌......原作者.......,i-ai-o......i-ai-o是谁?”

“李白,唐朝诗人。”范宁回答。

“噢,我知道,华夏唐代最杰出的现实主义诗人,长于律诗’体裁,风格沉郁精炼,晚年境遇凄凉,被你们国家的后人尊为“诗圣………………”若依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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