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听到苑莛的叫喊声，侍卫纷纷进殿。殿内情景一目了然，王美人直接被打进地牢，太监忙着请太医。刘子桢靠在苑莛怀里，可就是如此近的距离也只看得见他的口型，声音微弱到极致。苑莛忍住抽噎:“子桢……你什么？”
刘子桢伸出手，指节修长颤颤的无力的想要触碰她的脸，眼前一阵黑又一阵恍惚，天旋地转，近在眼前的可人儿他都看不到了。刘子桢的意念跟血肉经脉的疼痛斗争，他想抹去苑莛的眼泪，可实在没力气，连抬起手都费力。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没跟她，他还有好多好多地方没带她去，他还想教她下棋，哄她开心，陪她回羽城买糖人，放河灯……他要陪她到天荒地老，塔倒湖干……刘子桢的遗憾只能用嘴里溢出的字填满……“莛儿……莛儿……”
苑莛把耳朵贴在刘子桢唇边，终于听见了，他在唤她。“我在……我在……”
“别……哭。”刘子桢在这一刻什么也不想多，当然，他也很难出。他没有试着为苑莛擦拭眼泪了，只是略有温度的大掌覆在苑莛的手背。看着她，用剩下的时光看着她。
“我不哭……我不哭……”苑莛不是爱哭的人，可是刘子桢是她的亲人，在这种情形下让人冷静，谁也办不到。
“你给……我讲你在江南……”刘子桢没有气力的叹出，看她安好，见她微笑，如此甚好……
苑莛示意刘子桢不用了，她知道他要她讲什么，刚认识刘子桢的时候，刘子桢总喜欢听她讲她在萧府如何刁蛮，报复章丽水的事。“嗯……在萧府她们总……”
……
地牢
窦漪房露出少见的狠厉，语气冷的让人打了个寒噤:“谁让你去行刺她的？”凤袍拖在地上，居高临下用余光瞟到受了酷刑趴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的王美人。
“没人指使，是我看不过去端木翎那个践人受**。”王美人埋怨更深。
“你伤害到代王了，你知道吗？他现在生死未卜，要是他有什么事，我要你生不如死……”窦漪房猛的蹲下身子，从王美人的身后绕过来死死的扯拽着她的头发。
“呵……别装了，我们爱的不过是他的身份，死了？与我无关，我本来就是失了**的，他是死是活我也跟打入冷宫一样。您呢？您吃穿用度也是不变的，他死了，你最多从漪澜殿搬到长乐殿。”王美人不屑。
“……”
“哦……差点忘了，皇后你不是一直苦于当替身吗？他死了，你就解脱了，不用天天被漪澜，漪澜的唤着了！呵呵……”王美人知道自己命不长了，自然也不用担心得罪谁。
窦漪房用尽力气给了王美人一耳光，起身离开。“你行不行我割了你的舌头？”只留下这句话。
“子桢，我要你好好的……我要你好好的，我不当皇后了……我可以让给翎儿……你要好好的……”窦漪房从地牢出来，念念有词。
旁边的红袖皱了皱秀眉:“娘娘，代王会没事的。别担心了……”抚了抚窦漪房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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