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六回 昔日卿卿稚童龄 冤冤相报黄泉了（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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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儿！
小猴儿怔了片刻，失笑，随手把手里的黄豆粒丢到痰盂里。
“姑姑，姑姑，睿王府的侧福晋，殁了！”
三日后，当小猴儿从碗里拣出第九个黄豆粒儿时，秋萍急促的进屋来传。
……
“可别，你可别爱好我，我以后还得吃饭呢。”
舒玉苦笑：“你啊，真是，让我爱好不上的人！”
“用不着你谢我，白玉霜是我石家人。”
舒玉道：“春禧的事儿，我谢谢你，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就是这件事，我欠姐姐的太多了。”
小猴儿挑眉不语。
舒玉笑笑：“你懂的，都说人之将逝世其言也善，你瞧我这样子容貌，也活不上太久了，咒你的，骂你的，那些年我也说够了，欠你的这句谢谢，我不想带到下头。”
猴子手指做弯，揉揉眉心，“别念经，说人话，我听不懂。”
舒玉叹息：“所以者何？须菩提，过往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这个道理，我明确的太迟了些。”
“太有情，也是无情，无情，亦是有情，二爷有情，姐姐也有情到头来反是不比，你石猴子无情，七爷更是无情。”
猴子挑挑眉毛，舒玉接着道：“那样的海誓山盟，一生一世一双人，曾经让我嫉妒的发狂，便是做上许很多多的糊涂事，也想要那样的爱，可现在，我才明确，凡事物极必反，那样的情绪根本就是两个人悬在钢丝上，失了一个，另一个连活着都不会了。”
“实在想想，二爷那时候的眼神，就跟姐姐牢牢缠在一起了，我从没看过一个男子那般看着一个女子，眼睛里只有她，其它什么都不重要。真的，就算七爷宠你宠成那样，也不及十分之一。”
“姐姐第一次见二爷就是在这儿。”舒玉陷进往事，那病肓的脸，都像是泛着光泽：“先帝在时，有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便重新整修了这先农坛，修睦之后第二年的春天，就在这儿举办了祭奠先农和亲耕大典，那年我才五岁，姐姐长我两岁，额娘回来与我们说：‘带你们往玩儿可好？’，我和姐姐兴奋极了，这么大的热烈，我们哪里见过？那一天，额娘带着我们姐俩在这先农坛里四处的转着，我吃惊的不得了，就连姐姐那样能端着的性子，也连连感叹，鬼斧神工什么的，大典举办的时候，热烈着呢，额娘往忙，我们姐俩不敢上前，只能躲在一边静静看着，我瞧着皇后的衣裳好看，就想走近看看，我往前走，姐姐就来拉我，我这一耸，就给她怂了个跟头，嘭的一声，闹了不小的动静儿，这下坏了，皇后一嗓子，斥了我们，我一下就懵了，当时姐姐拦在我身前，三言两语的念叨了几首敬农、悯农什么的酸腐诗，就把皇上哄的十分兴奋，不只不恼了，还笑问是谁家的孩子，额娘吓坏了，也随着叩头，也摁着我的脑袋随着叩头，磕的直晕，成果等我起身时，当时十岁的二爷竟上前自己扶起了姐姐。”
“缘份。”猴子言简意赅，又问：“那你呢？”
舒玉先问的：“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一股子晓风顺着帘子吹进来，俩人相视一笑。
舒玉道：“谁还能一辈子窝囊不是？”
“呦呵，带种了啊。”
“有什么怕的？”舒玉笑笑：“从前我还真是怕你，凶巴巴的，总是要吃人似的，可现在我可不怕了，你也瞧见了，我这脚前脚后的也就往下头念佛了，我有什么怕的。”
“怕就直说，小爷儿不笑话你。”
舒玉说：“嗨，跟你翻有几个意思？我要知道你这货从前是干土匪的，谁跟你一样的，失了身份！”
“怎么着，跟我翻旧账来了？”猴子笑笑。
“你就是这样，女人家家的，都不按个规矩，咱们园子里，多少个女子再有心机都是勾心斗角，偏你一个，不是耍拳头就耍刀，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的庙会，你回来给我肚子上那一拳，打我疼逝世了，我那时候还跟我自己说，不看着你石猴子倒霉，我舒玉誓不为人。”
猴子不只一次听着人这么形容舒玉，然真的瞧见了，却真的感到，她能活的过今年，也许就是万幸了。
油尽灯枯。
当然，只是比划比划，就她这样子容貌，怕是这一拳，不用太用力，就给她打到下头逛黄泉往了。
小猴儿接过来擦了擦嘴，呲压咧嘴的朝她挥挥拳头：“再恶心我，我打你啊！”
“活该！你这是报应。”舒玉说着，却也递了手绢过往。
“彼此彼此。”那药味儿太呛，给小猴儿都呛的咳嗽了一通。
舒玉拿着手绢，擦着黄黄的脸上布满的虚汗，“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让人爱好不起来呢？”
兹一上车，猴子就给那浓浓的药味儿呛的受不了，她猛扇着鼻子：“你是拿药洗澡儿不成？”
“你这风一吹就能倒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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