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开端（1/2）
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来有点拗口。
方荣泰没有察觉外甥的异样，在得到满足的答复后，欣慰的点点头，抬手想拍拍外孙的头。
“您眯眼歇一会儿吧。”
许焕将他的手塞回被子，贴心的替他掖好被角。
方荣泰确实是累了，没多会就睡着了。
许焕起身，走出病房，门外候着的管家陆祥见他走出来，赶紧起身。
“小焕。”
“陆伯，您先坐。”
许焕双手扶着陆祥坐下，将病房的门轻轻掩上后，才说道：“睡下了，您也赶紧回往休息一会儿吧，在这陪了三天了。”
“没事，我挺得住。你也在这陪了三天了，你先回往吧。”
陆祥的下眼睑已经涌现了很深的黑眼圈。他随着老爷子几十年，情义深厚，现在这种状态，他怎么可能安心回往睡觉。
“我给小攸打过电话了，她一会就到，有我们两兄妹呢，您放心。”
陆祥摆摆手，“我往里面看着老爷子坐一会儿，累了再说。”
许焕见他保持，也不再劝他，点点头：“那行，一会儿您累了就给小张打电话。”
“好。”
方荣泰住院的事只有方、许两家人知道。
许维安身在国外，有个生物论坛会议没法抽身。刘源昨天倒是过来了，可她的身份到底是有些为难，所以里外能在这陪床的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方天歌。
许焕之所以晚了三天才告诉许攸，也是顾及这个问题。
“陆伯，一会儿小攸来了，先别和她说断指的事。”许焕思忖了片刻后，幽声说道。
陆祥怀疑地看着许焕，“老爷子那边也瞒不住她的，不如我们。”
“这件事，稍后我会亲身和她说。”许焕打断他，“我已经报警了，等警方那边有回复了再说，我怕刺激她。”
“哦，”陆祥不再多言，“那我就先进往吧，免得一会儿她到了我说错话。”
“麻烦您了，陆伯。”许焕有些抱歉，陆祥随着外公几十年，更是看着他们兄妹俩长大的，可是为了许攸，他不得不这么做。
“咳，你这孩子，跟我见外什么。”陆祥笑着摇头，拍拍他的肩，“你坐吧，我进往看看。”
说完，陆祥进了病房。
许焕一个人坐在靠墙的凳子上，过道并不冷，热气烧的很足，阳光照进来，在窗台上可以看到腾腾的热气。
医院里很安静，除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其他人都回家了。
国人根深蒂固的观念，过年自然是要团团圆圆热热烈闹的。
可是对于许焕来说，这年却并没有什么好过的。
每年过年家里都要闹得鸡飞狗跳。许攸发病最开端那两年，尤其接近年关那几天，几乎整天哭着喊着要方天歌，他们都认为是许攸年纪小，想妈妈正常。可是随着时间的增长，他们就真的意识到不对了，许攸经常忘记很多事情，固然她警惕翼翼的打算粉饰，最亲近的人又怎么可能创造不了。许攸八岁那年，终于确诊，她患有多重人格。而每年过年时哭着闹着要找妈妈的正是许攸的五个性格中年纪最小的——方彤彤。
当初小攸的小名就是跟了母姓，方彤彤正是她的小名
这个名字已经有几年没人提起过了。
而且这个人格也已经很久没有涌现过了。
许焕看着冷冷清清的走廊，忽然感到自己应当找个伴儿。至少像在这种时候，他可以有个倾诉的对象。
三天前，他忽然接到陆伯的电话，说外公晕倒了。
他赶过往的时候，外公已经被送往医院。
客厅茶几的旁边，掉落着一根手指，和一个快递盒子。
手指上挂着只戒指。
那只戒指他自然是认得的。
他捡起那只手指，只感到可笑，都失落这么久了，现在为什么还要涌现？
安静的报了警，等警察来取证后，他才赶到医院。
外公没什么大事，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他现在担心的是，该怎么和许攸解释外公住院的原因。
只是，还没等他想出合适的理由，许攸已经赶到了。
许攸急促的跑过来，见哥哥在门口坐着，一脸的疲惫。她轻声喊了句：“哥。”
许焕假装刚看到她一般，抬开端笑的很委曲，“怎么来的这么快，吃早饭了吗？”
“外公怎么样了？”许攸点点头，刚刚在路上徐世光给她买了两个包子垫了垫肚子。
“没什么大事，就是情绪波动太大，晕了一次。”许焕瞄了她一眼，“我和陆伯担心，就让他住院视察几天。”
“出什么事了，外公平时不是身材都很好吗，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过往？”许攸皱眉，对哥哥的话不是很确信。
“公司的事呗。”许焕打着哈哈。
“我进往看看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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