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徽州异相(下)(1/3)
梁县尊是真的受了点惊吓。与此前很多初识高务实的人一样,他们可以吸收高务实“神童”的说法,毕竟大明的神童委实层出不穷,哪一朝要没出几个神童,反倒是稀奇事。>
可是这些神童,都是“神”在思维迅速学问好,却没见过高务实这种,不仅学问好,而且还能洞悉人心的。>
洞悉人心,那不应当是老狐狸们的本事吗?>
显然,这些人不知道后代民国时代有一世外高人曰李宗吾者,作得一门学问,其名为厚黑学,而高务实穿越前因要混迹官场,自然是此学问的精心研究者之一。>
想那厚黑学乃是封建官场之要义精华,高务实以此学为宗,大明官场中这些蝇营狗苟,又如何能逃他之法眼?>
在他看来,杨教谕这一手玩得不仅溜,而且很有分寸。由于假如五县一起要挟闹事,那就行同谋反,未免太过线了,一个弄不好,反而引起段知府反感,倘若此人是个倔性格,没准给他们来个鱼逝世网破,看看到底是我知府老爷厉害,还是你们这些县衙小吏能耐。>
可是,现在其余四县不吭声,只推出最小的绩溪县在前头说话,那就不同了。绩溪乃是个真正的下县,处所也小,人口也少,再怎么闹,也尽对上升不到谋反的地步。可是他们这样一闹,既委婉而隐晦地把要挟转达到,又给知府留出了足够的面子,方便日后转圜。>
都说民不与官斗,但实在这也是个相对论,若是民闹得太厉害,官也是怕民的。所以尽大多数时候,都是双方保持着默契的均势,谁也不会逾越那条底线。>
所以我大明处所官员一向的治政思路,都是以维稳为主,以不失事为政绩,至于讲不讲道理,那反而是个次要问题。>
而下头的老百姓们也明确这个逻辑,所以碰到什么纠纷,先不管有理没理,且嚷嚷一阵,把事态搞大再说。由于事态越大越不轻易吃亏,闹大了,官府为了相安无事,就往往法不责众,按闹分配。>
这些道理固然梁县尊现在明确了,可他却是在张师爷的耐心解释下才明确透彻的,而高务实这个小小孩童,又不像张师爷这样常年在各个县府衙门靠这些本事混饭吃,他是如何一眼看穿的?>
所以梁县尊真的怕了,一时之间看向高务实的眼神里都带了点畏惧之色。>
不过,高务实此刻心里不光是记挂三个月后的童子试,还记挂着自己往安阳的事情,实在没什么心思跟梁梧在这里耽误,于是直接道:“那就是说,徽州府方面果然被我说中,打算用一手拖字诀,把事情给拖黄了?可若是如此,那帅嘉谟又怎么会沦为逃犯?”>
经过刚才这么一下,梁梧面对高务实就有些不敢像之前那么随便了,闻言连忙道:“问题就出在那个帅嘉谟创造徽州府没有下文之后,仍然不肯放弃上……”>
于是梁梧又持续把事情转告给高务实。>
本来,当事人帅嘉谟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徽州府的下文,不禁急了,心说好不轻易走到这一步,岂能无疾而终?这里头的问题症结,到底在哪里呢?>
实在这里头的要害在于,帅某人只会做数学题,而不会做政治题;杨教谕则正好相反,他数学题固然做得错漏百出,但政治题能做成满分卷!>
杨教谕的申文不提业务对错,只谈官员仕途泰否。而帅嘉谟没读出申文这一层机锋,一厢甘心肠认为,之所以徽州府不愿推动本案,确定是整件事还说得不够明确——他要是活在二十一世纪,必定是个极好的程序猿,找b专业户。>
于是程序猿帅某顺着这个思路,重新考虑了一下,居然还真的创造之前的报告里,确实有一处很含混。>
国初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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