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3/4)
完笑完,他却在沉沉日暮里心口豁亮,可能因为纪慎语笑得有些好看,不然只能奇了怪了。
了却一桩心事,纪慎语当晚入睡很快,并且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一觉醒来半上午,先看隔壁那位起床没有,门关着,丁汉白还没起。
他高高兴兴地去洗漱,换好衣服装好纸笔,去前院吃早饭,吃一份端一份,把什么都做完了,隔壁门还关着。他敲敲门:“师哥,你醒了吗?”
里面毫无动静,他推开门发现屋里没人。
纪慎语四处搜索,这处小院,前院里里外外,还去了二叔他们的东院,哪儿都没有丁汉白的影子。他在前院撞上姜漱柳,急忙问:“师母,你见师哥了吗?”
姜漱柳说:“他一大早接个电话就去单位了,好像有什么事儿。”她伸手擦去纪慎语脸上的汗,“让我告诉你一声,我给忘了。”
纪慎语心中的期待坍塌成泥,仍不死心:“师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姜漱柳说:“这没准儿吧,大周末叫过去,估计有什么要紧事儿。”
可能纪慎语的失落情态实在明显,姜漱柳都不忍心了,询问完因由后喊来姜采薇,让姜采薇带他去博物馆。
纪慎语其实想等丁汉白,但姜采薇利索地换好衣服,他就跟姜采薇出门了。
周末博物馆人山人海,入口都要排队,姜采薇拉着纪慎语,生怕对方走丢。人挤人进去,里面空间极大,顿时又变得松散。
纪慎语看见一个瓷盘,兴致勃勃地开口:“小姨,我知道这个。”旁边没人应,他转脸寻找姜采薇,可身后人群来来往往,他却越过无数个陌生人看见了丁汉白。
丁汉白不是去单位了吗?为什么在这儿?
既然在这儿,为什么不带他一起来?
纪慎语挪动目光,看见丁汉白身旁立着一个女孩儿,他们拿着馆里的画册在讨论什么,你一言我一语,丁汉白说的那女孩儿知道,那女孩儿说的丁汉白也知道。
纪慎语忽然懂了,丁汉白不是想带他来博物馆,是想来博物馆,捎带脚拎上他。可不管怎样答应了,为什么不做到?
那次不接他是忘了,这回是完完全全的反悔。
纪慎语静默,他没有立场和资格要求这位师哥对他上心,只好将目光收回。白瓷盘仍是白瓷盘,可他再也不想相信丁汉白了。
他往屋里瞧,可是窗户上积着一层厚厚的腻子,估计好几年没擦过。屋门关紧,两旁的春联破破烂烂,应该也是许多年前贴的。
“爷爷?”他喊。
“哎!”梁鹤乘在里面应,嗓门不小却非中气十足,反而像竭力吼出,吼完累得脚步虚浮。屋门开了,梁鹤乘立在当间,下场雨罢了,他已经披上了薄棉袄。
纪慎语踌躇不前:“我、我来看看你。”
梁鹤乘说:“我等着你呢。”和出院那天说的一样,我等着你呢。
纪慎语问:“我要是不来,你不就白等了吗?”
梁鹤乘答非所问:“不来说明缘分不够,来了,说明咱爷俩有缘。”
眼看雨又要下起来,纪慎语跟随对方进屋,进去却无处下脚。一张皮沙发,一面雕花立柜,满地的古董珍玩。他头晕眼晕,后退靠住门板,目光不知落在白瓷上好,还是落在青瓷上好。
梁鹤乘笑眯眯的,一派慈祥:“就这两间屋,你参观参观?”
纪慎语双腿灌铅,挪一步能纠结半分钟,生怕抬腿碰翻什么。好不容易走到里间门口,他轻轻掀开帘子,顿时倒吸一口酸气。
一张大桌,桌上盛水的是一对矾红云龙纹杯,咸丰年制;半块烧饼搁在青花料彩八仙碗里,光绪年制;还有越窑素面小盖盒,白釉荷叶笔洗,各个都有门道。
再一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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