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仗马之鸣（2/2）_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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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仗马之鸣（2/2）

”的例子，尤其有气力，颇有信心，递了上往之后，可以动摇天听。番茄小说网 -``．```-`．

可是，鲍湛霖的折子一出来，他这个稿子，就用不了了！

由于，吴可读看得明确，目下嗣天子人选的关节，已不在于什么男、女之异，也不在什么中、外之别了，最紧要的那个关节是：如何往除“小宗进继大批”之弊？

这个“弊”，实在是无可往除的。

但是，不解决这个问题，就没有方法让“上头”信任：文宗显天子父子，不会血祀断尽；我自己，不会变成张太后第二。

“上头”不信任这个，她就不会往立别人的儿子做嗣天子。

我还有一个女儿呢！

吴可读、刘宝第灯下密斟。

“柳堂，”刘宝第说，“你看这样子成不成？‘大礼议’既然绕不过往，就只好替它涂脂抹粉了！

吴可读皱了皱眉：“涂脂抹粉？”

“我是说，”刘宝第笑了一笑，“明世宗实在也有不得已之处，当初答应承嗣，纯属被迫为之，后来变更成议，不能说是‘食言’、‘背恩’什么的。”

“你是说……”

“杨廷和草武宗遗诏，”刘宝第说道，“‘尊奉祖训兄终弟及之文’，迎娶世宗来京‘嗣天子位’，你看，‘兄终弟及’，‘嗣天子位’，明明确白，堂弟接堂哥的位子，没有什么‘承皇考嗣’一类的说法啊，等人家到了北京，才图穷匕现，叫人家必须以皇太子的身份登基，既继统，又承嗣，人家不乐意，须怪不得人家！”

吴可读叹了口吻，说道：“颂宇，你这话，只能说对了一半。小宗继统，承大批的嗣，这是天经地义的，原不必在遗诏中明说。而且，彼时那个情况，假如明确说了，世宗就必定不肯奉诏进京了——他是兴献王的独子，他承孝宗的嗣，兴献王就尽嗣了！”

顿了顿，说道：“可是，就国家社稷而言，小宗之嗣可尽，大批之嗣不可尽！大批之嗣尽，则帝系尽！所以，杨文忠公的举动，固然略嫌不够光明磊落，不过，为国家社稷计，大致是不错的！”

杨廷和的谥号是“文忠”。

“再者说了，”吴可读说道，“‘小宗之嗣’也没有尽嘛，不是议定以益王次子崇仁王承兴献王嗣，主奉兴献王祀吗？后来，更让一步，世宗将来有子，可以第二子代替崇仁王为兴献王，继续兴献王一系的统绪——你看，本来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嘛！”

“这……”

“可是，世宗就是不干！折腾来，折腾往，兴献王一系，倒是统绪绵延，却把‘大批’折腾的尽了嗣了！

说到这儿，吴可读“哼”了一声，说道：“当然，既然兴献王由‘皇叔考’变成了‘皇考’，他这一系，就变成了‘大批’了！可是，孝宗、武宗的血祀，在哪里呢？”

“这……”

吴可读摇了摇头，“所以，我看，你的这个‘脂粉’，不好‘涂抹’！”

刘宝第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片刻，吴可读说道：“就算认回自己亲生爹娘这一层，世宗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张鹤龄、张延陵两兄弟，并没有什么大罪过，再怎么着，你也不能——唉，逼‘皇伯母’跪在你的眼前，苦苦哀求，你却无动于衷啊？”

顿了顿，“这一层，鲍雨亭指明世宗‘背恩逆伦’，我看，谁都替他分辨不了！”

刘宝第无言以对，屋子里，一时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刘宝第才开口，声音闷闷的：“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成，咱们上个折子，‘臣鲍湛霖所言甚是’？”

吴可读一哂，没有说什么。

过了片刻，吴可读轻轻“咦”了一声，慢吞吞的说道：“哎，还别说，‘臣鲍湛霖所言甚是’，你这句话，歪打正着，真有点儿意思！——想感动‘上头’，或许，还真得顺着这条门路来！”

刘宝第精力一振，说道：“柳堂，你这话听着，大有玄机，请道其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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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 仗马之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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