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血热，血凉（1/2）
b; 小天子的脑中一片空缺。
过了好一会儿，快感渐渐消散，沮丧慢慢爬上心头，且愈来愈是浓重。
秀儿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口。
小天子“哼”了一声，从秀儿身上挪了下来。
“你下往。”
秀儿一愣：什么意思？
“你聋了？”小天子微微进步了声量，“我叫你下往！”
声音里，布满了压抑不住的羞怒。
哦，皇上是叫我下榻往，可是……下往做什么呀？还有，皇上怎么似乎有点儿……不大兴奋？
秀儿手忙脚乱地爬下了床，不自禁地用手虚掩着自己的羞处，手足无措。彼时天冷地冻，屋子里，地龙固然烧得滚热，角落里还摆着两个烧得极旺的白云铜炭火盆，可不着寸缕，秀儿依旧冻得瑟瑟抖。
“你的衣衫！”
秀儿赶忙又过来回拢自己散落在床上的衣衫，然后，抱着一大团衣衫，低着头，用眼角余光，偷偷的觑看着小天子。
“你还在这儿做什么？”小天子的声音又尖又利，“出往！”
秀儿这才明确，小天子要赶她走！
血一下子就涌上了头，脸蛋儿涨得通红；转瞬之间，又变得惨白，似乎就那么一霎，就被人抽干了全身的血。
秀儿哆发抖嗦穿起了衣服。
“你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说罢，小天子翻了个身子，面朝墙，把背脊留给了秀儿。
秀儿的牙关，不可自抑地打起战来。
公主也好，宫女也罢，对自己的“第一次”的想象，都是大同小异的：不晓得有多么神秘？又有多么美好？
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如此结束！
一个极可怕的动机。倏地冒了出来。
不，不，不！
秀儿在心中对自己大喊：我不能做傻事！我不能做傻事！
我……我还有爹娘，还有个刚进学的弟弟！
泪珠儿就在眼眶里打转。秀儿逝世命忍住，嘴唇都几乎咬破了，可不敢叫它滴下来啊，在宫里，在主子眼前。这可是犯大忌讳的！
出门的时候，失魂落魄的秀儿，又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假如不是被人一把扯住，必定直直的摔了下往。
秀儿转过火，泪眼朦胧中，是小李子。
“你的头全乱了，”小李子的声音，听在耳中，莫名的低沉。“妆也花了，不能就这么出往，你跟我来。”
*
*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小天子又翻过身来，自己扯过一条被子，胡乱盖住了半裸的身子，怔怔地盯着帐子顶，起了愣。
怎么回事儿？
难道，书中写的那些，什么“金枪不倒”。都是假的不成？
又或者，“金枪不倒”是有的，自己……却是个“银样鑞枪头”？
不，不。不，尽无是理，尽无是理！
我是天子，九五至尊，怎么可能！……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辗转反侧，各种动机。纷来沓往，转得脑仁都疼了，直到小李子进来请示：今儿万岁爷要不要早些安置？
小天子看了看书桌上的《绣榻野史》——还有半卷没看，叹了口吻，无精打采的说道：“好罢。”
他昨儿一夜没有歇息，今儿又“连闯三关”，实在是疲惫的很了。
“安置”之后，小天子很快便扯起了鼻酣。
然而，朦朦胧胧中，秀儿、皇额娘、小李子、王师傅和《绣榻野史》中的东门生、赵大里、金氏、麻氏，纷至沓来，也不记得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总之，搅闹成一团，他数度惊醒，又委曲睡往，全部晚上，折腾不休。
第二天，昏昏沉沉，浑身不得劲儿，直过了卯正，还起不来床——平日的这个时候，都该上书房了。
小李子催请到第三次的时候，小天子终于了性格：“再啰里八嗦，我割了你的舌头！”
沉默片刻，小李子还是再次警惕翼翼地“啰里八嗦”：“那么，请万岁爷的示，今儿的书房……”
“往弘德殿传旨，撤了！”
“万岁爷，这……有点儿不大合规矩……”
“你有完没完？哪儿分歧规矩了？”
“这个事儿，得请懿旨，呃，得先跟钟粹宫那边儿打个招呼……”
小李子说的不错，“撤书房”的先例不是没有过，不过，都是奉的懿旨，小天子还没有亲政，是没有自己直接下旨的资格的。
“先跟钟粹宫打招呼？怎么说呀？说我身子不舒服？哼，皇额娘听了，还不立马就赶了过来？再传个太医什么的，我还用睡觉？”
“可是……”
“你娘的，还‘可是’？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快滚出往！我要持续睡觉了！”
小天子是真了性格，小李子不敢再说什么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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