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十二章 (3)(1/3)
我试图通过斩钉截铁的拒绝对她热衷跳舞投否决票,她佯装迟钝有意忽略我的真实意图,装出既然你不去我只好自己去的无奈,我行我素,照跳不误。我自知对她没有任何权威性影响,也从不奢望她能在任何事情上服从我的意志,只好对她的行为听之任之。她对流行、时尚有一种天生的喜好。结婚生育曾经束缚了她的自由,剥夺了她几年的时光,如今她以一种迫不及待、来日无多似的狂热追逐时尚,根本顾不上分析这时尚的真假优劣。她患上了狂热的舞蹈症(我们对舞迷的通称),她的业余时间和剩余精力放到了舞场,许多家里需要她做或者应该由她做的事情都扔给了我,我要是再不想做就只好摆在那里,于是家庭生活开始失常,人住的地方渐渐朝猪圈的层次降落。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她倒好像不太在乎,回到家里高兴了就猫盖屎似的拾掇一下,不高兴了扒个窝就睡。
为此我们开始经常吵架,经常斗气冷战不说话,我正面警告她,如果她再这样我不可能再跟她过这种窝囊日子。闹过以后她能收敛几天,可是不出三五天就又故态复萌。如果说抽烟吸毒会上瘾,那么,泡舞厅也能上瘾,这是叶笙楠用实际行动告诉我的。
有一次蛋蛋病了,她却仍然到舞厅去跳舞。她如果忙正经事,我照顾蛋蛋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孩子病着她却能去跳舞,这已经超出了我能忍耐的限度。我把蛋蛋送到我妈那儿,抽身到舞厅找叶笙楠。我知道她瞅准了的是那个叫月亮宫的歌舞厅,那是她跳舞的据点,出了门就直奔月亮宫而去。
月亮宫的门脸儿弄得五光十色,活像搔首弄姿的舞女。里面的乐声隔了半条街就能听到。门口还装模作样地站着几个保安,我朝里面走他们立即拦住了我:“先生,有票吗?”
我心里正烦,推开他们说:“别叫我先生,我没那么文明,就叫我师傅。我没票,我是来找人的。”
保安说:“没票不能进。”
我只好耐下心来解释:“我不是来跳舞的,我是来找人的。”
一个瘦猴儿保安说话挺难听:“谁知道你是来找人的还是来逃票跳舞的。”
我只能继续解释:“你们看看,我连外衣都没有穿,跳舞能这样来吗?”
那几个保安一看我这样儿就不像个有分量的人,实际上我也真是个没啥分量的工人,任何人也不会把我这样的人放在眼里,所以他们就存心要跟我找别扭,也许他们正在门前待得无聊,恰好我来了可以给他们解闷儿,于是他们开始不三不四地挖苦我:“找什么人啊?这里面能有你要找的人?”
“是不是憋得慌了想到这里面开开眼?开眼也得拿钱买票。”
“是不是没钱买票?你要真没钱哥们儿就放你进去。”
我不想再跟他们纠缠,我已经决定要去买票了,不就五块钱吗?虽然我是工人,可是我是工人里面的高收入者,我的收入比车间主任还高。我已经走到售票窗口前面了,我已经把手伸进了兜里,这时候那几个保安里面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哥们儿是不是来找老婆的?老婆都看不住跑这里来找,干脆把脸装裤裆里算了。”
这句话像一柄利刃狠狠扎进我的胸口,刹那间我的心脏仿佛成了油门踩到底的汽车发动机,我的血液全部涌到我喉咙的以上部分,太阳穴嘣嘣剧跳,胸腔活像膨胀的气球就要爆裂。我回过头去,那几个保安正嘻嘻哈哈地瞅着我鬼笑。他们的话击中了我的要害,让我羞愤难当。同时,我的郁闷也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今天晚上我有了发作的对象,瞬间我的心中竟然感到了一丝欣喜,就好像憋了一泡尿或者一泡屎,跑了好半天走了几条街才找到了厕所,而且是免费厕所。
我朝他们走了过去,冷冷地问:“刚才的屁是谁放的?”
这时候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造反、打架、下乡、胡混、谋生……多年来在我身上蛰伏的野性开始发作,到这种时候我反而能在瞬间冷静下来,我能感到我的肌肉紧绷,感到我心脏有力地跳动,感到我眼睛耳朵也格外敏锐。
“对呀,这屁是谁放的?好臭好臭。”那个大个子保安还在拿我耍笑,边说边用手在鼻子前面扇动着。
我就拿你小子开刀,我没有再跟他们啰嗦,猛然冲上他们高踞的台阶,然后一脚把那个说“好臭好臭”的家伙从台阶上踹了下去。他们一共是三个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我这突然而来的攻击让他们愣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我敢先动手招呼他们。我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朝舞厅里闯去。没等我进到舞厅里,他们已经追了过来,连拥带扯地把我揪住了。我不能让他们控制我的两只胳膊,那样我就只有乖乖挨揍的份儿了。我用膝盖在那个被我踹倒后又爬起来的大个子的裆下顶了一家伙,他“嗷”的一声怪叫,忍着痛朝我脸上揍了一拳,我被他打得眼冒金星,心里暗暗后悔刚才顶他裆部那一下不应该留太多的余力,我当时怕把他顶成废人。
瘦小个子一直拽着我的右胳膊,另一个保安揪着我的左胳膊,我甩了两下没有甩脱,这两个家伙虽然看着不起眼儿,还真有点干巴劲,紧紧揪着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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